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嘴上他不敢。
面上萧恩瑞只敢听话的将陆压最显著的丰功伟绩都说一遍。
“你是说他曾经以一敌千，还曾经救了上一任玄周王？还救下过一座的百姓？”听完萧恩瑞的话，郑霖华问道。
这些事单独拎出来一两件，便足够让人流芳百世了。
可在这陆压身上，竟然全部都做过。
“没错，郑先生。”萧恩瑞，点点头，同时低声道：“郑先生，你和顾董确实是人中龙凤，但是跟陆老祖相比你们真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最后这话萧恩瑞不想说，但不得不说。
郑霖华，闻言不服气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事实胜于雄辩啊。
“就算是这样，好歹也该讲个先来后到吧。”半响后，郑霖华找到了新的说辞。
萧恩瑞，抬头看了看他，又瞅了瞅一眼不发的顾落尘，斟酌道：“可是郑先生，先来的是陆老祖吧？”
他和林冉认识的时候。
估摸着顾落尘，还没出生呢。
这，这……
“上辈子的事不算数。”郑霖话实则没撤了，难得口不择言了一回。
这怎么就算上辈子了呢？
林冉又没死。
不过萧恩瑞还没来得及拿这话反驳。
一直沉默的顾落尘，突然开口道：“他算先来？所以，陆压和小冉除了师徒关系外，真还有其他事情？”
虽然这事在林冉看到陆压的那一刻，顾落尘就有所感觉。
但感觉和真的确认，完全是两码事。
“这……”萧恩瑞，反应过来后，很是无语道：“顾董，这事你能不能自己跟老祖聊去？”
他真不想要再说了。
不然，他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顾落尘没有多言，亦没有回应，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郑霖华。
身为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郑霖华立马心领神会：“萧圣子，你来华夏这么长时间，你觉得顾落尘对你好吗？”
“自然是好的。”萧恩瑞，回道。
郑霖华，又道：“那我们对你怎样了？”
“也十分不错。”萧恩瑞，实话实说。
当他正想要说，不过这是两码事的时候。
郑霖华便直接上手揽住他的肩膀：“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事我相信萧圣子肯定会做。”
得咧。
高帽都戴上了，萧恩瑞还能如何？
“死就死吧。”萧恩瑞，无奈叹息一声道：“反正这事你们早晚也会知道。”
“萧圣子，多谢了。”郑霖华，目的达到满意一笑道。
顾落尘，此刻没有说话，可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萧恩瑞。
俨然一副在等他开口诉说往事的样子。
见此情况，萧恩瑞也不再耽搁，而是开始诉说：“其实陆老祖和老祖的往事，我知道也不算多。毕竟，我年龄太小了。等我出生的陆老祖早就归于鸿蒙了，只是知道陆老祖一生挚爱便是老祖。”
“至于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这个我估计吾王，和四大长老们也许能清楚一些。当然，我们萧家长辈应该也知道。反正他俩的故事上一辈人知道的挺多。而且，上一辈还流传了一句话。”
“什么话？”顾落尘，问道。
萧恩瑞，抬头看了他一眼：“顾董，你确定要知道？”
“当然。”顾落尘，点头。
不管真相多残酷，终归是真相。
“说是陆老祖临终前，曾说过他此生无愧天地，无愧玄周大陆，却唯独对老祖有愧。若有来世他定会不负老祖。”萧恩瑞，如实的回应道。
他这话一出，顾落尘没说什么。
一旁的郑霖华，一脸嫌弃：“呵，套路。这么烂梗我们华夏早就不用了。怎么？他以为全世界离了他就不转了？”
“他是去拯救世界了吗？”
旁人这么说，确实挺套路。
但是……
“郑先生，陆老祖确实是拯救了玄周大陆。当时玄周大陆因被邪恶力量入侵，导致整个大陆都即将四分五裂。是陆老祖用其真身化为息壤，这才重新填补了玄周大陆的缝隙，才阻止玄周大陆覆灭和上千万的玄周百姓的性命。”萧恩瑞，尴尬又无奈的说道。
这，这……
郑霖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丢人现眼。
“息壤？”顾落尘，皱眉道：“是传闻中‘息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填洪水’的那个息壤？”
“是的。”萧恩瑞，如实的点头道：“具体陆老祖是如何做到，无人知晓。但做完此事后，他便身归鸿蒙，永远消失于天地间了。”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陆压才死了上百年吗？”郑霖华，不解道：“可我听你的诉说，怎么感觉这事绝对不止百年啊。”
仅仅百年的时光，林冉就把自己的师父给忘了？
玄周大陆就已经国泰民安，风平浪静了？
“郑先生，玄周大陆和华夏的计量单位是不同的。”萧恩瑞，无奈道。
“他们的上百年，等同于华夏的好几千年。”剩下的话，萧恩瑞还没说，顾落尘便接过道：“如果按照华夏的时间，此事已经过去上千年了。”
原来如此啊。
郑霖华，这才恍然大悟。
萧恩瑞则是一副：“顾董，看来吾王这金乌血真是没白给。”
他不但拥有了玄周大陆修行者的力量。对玄周大陆的了解也不少啊。
可惜萧恩瑞的夸奖，并没有让顾落尘的脸色好上几分，反倒是比刚才还要阴沉了不少。
不过，这其中的缘由，正常人都能明白。
所以萧恩瑞和郑霖华两人互看了一眼，正想要开口安慰对方。
岂料，顾落尘却先开口：“我觉得此人不是陆压。”
这……
“顾董，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会认错人的。而且老祖也不会啊。”萧恩瑞，直言道。
自己的师父，还是曾经生死相依的恋人怎么会认错呢？
“当局者迷。”顾落尘，言简意赅道。
“我支持你的说法。”郑霖华，沉默片刻附和道。
林冉是聪明，但保不齐会因为事关己而乱了心神。
“所以呢？”萧恩瑞，有些无语：“顾董，你准备怎么验证呢？”
或者说他要如何证明陆压，不是真的陆压呢？
真不是萧恩瑞嫌弃，而是华夏的验证手法且不说能不能验证。就单说验证出来，林冉也未必会相信啊。
“如果是玄周王亲自验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