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霄推开萧景,想躺下睡觉。
萧景一把将陈霄抱在怀中,声音暗哑着说道:“还早呢,我们做点别的罢!”
“不行!”陈霄转身推开萧景。
萧景就势将陈霄压在床上,亲吻着陈霄的脸颊、发间,又吻了吻她眉心的红痣。
陈霄心里一惊,急忙将萧景的脸推开:“不行!”
“你快起来!”
萧景扭头吻了吻陈霄的手心,将她的手压在枕上,亲吻着陈霄的脖颈,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是我的夫人,夫妻敦伦,乃是常事,为何不行?”
陈霄大窘,只得手忙脚乱的抵抗着,又急忙说道:“你又说话不算数!”
“你说了给我时间的,你再如此,就去睡榻上!”
萧景低低的笑了,“你我成婚这么久了,还没有适应我么?”
陈霄只觉得萧景说话时的气息灼热烫人,手也在她的腰间流连着,眼见要往上去,就一巴掌拍在萧景的脸上。
萧景一口咬在陈霄的肩头。
陈霄尖叫一声,捂住肩头,怒瞪着萧景。
萧景一手解着陈霄衣衫的带子,一面吻着陈霄的侧脸,低喘着说道:
“敢打我?”
“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
陈霄一手按住衣衫,萧景却又吻到了她的唇边,她急的快要哭了,抬手捂住萧景的嘴,将他推开:“不行!”
萧景语气里有几分不满:“哪里又不行?”
陈霄急中生智:“我月事来了!”
萧景的身形一顿,语气里满是不信:“你该不是哄骗我的罢?”
说着,萧景凑近了仔细的看着陈霄的神情,想要分辨她说的真假。
陈霄怒气上涌,推开萧景,怒道:“干什么?”
说着,陈霄推开萧景,下地准备去窗前的榻上,脚刚才沾地,两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陈霄顿时僵住了。
萧景见陈霄下地,就跟了过来问道:“你跑什么?”
“要什么?”
陈霄脸骤然涨的通红,头扭到一旁不看萧景,也许是这些时日活血的药喝多了,这次的月事,来的凶猛,热流接二连三的顺着她的腿流下去。
萧景看着陈霄不说话,只当她还在生气,只得生硬的说道:“好了,睡觉去!”
拉了一下,陈霄没动,反而瞪向他:“你走开!”
萧景的脸色沉了下来,压抑着怒气说道:“你说什么?”
陈霄此刻一步都不敢动,更何况又是当着萧景的面,渐渐的,涌出来的血液,将她衣衫下摆氤染上片片血色。
萧景见陈霄脸色奇怪,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一眼看见血色,他脸上顿时黑了,朝外喝道:“来人!”
牡丹和玉烟急急的进来,见萧景沉着脸,站在陈霄对面,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萧景转身出去了,牡丹和玉烟这才松了口气,上前道:“夫人!”
见着陈霄的样子,玉烟扶着陈霄去了侧室,牡丹急忙去取东西。
一通忙活后,陈霄这才出了侧室,走到窗前榻上坐下。
叫牡丹和玉烟去歇息后,陈霄躺在榻上,合上了眼睛,暗自道,这萧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正朦胧间,陈霄的身子猛的腾空而起,萧景的声音响起来:“去床上睡,在榻上睡,成什么样子?”
陈霄缓缓松了口气,意识又滑进了梦乡。
许是听了那兵书的缘故,梦里的陈霄居然站在城墙上,城墙下,是黑压压的敌兵,漫天的箭雨,朝着陈霄飞了过来,耳边是震天响的喊杀声….
视线一转,陈霄的眼前,一张张的满是血污的脸将她团团围住,兴高采烈的大叫着:“胜了!”
“咱们胜了!”
她正跟着高兴时,却又一头栽进迷雾中,一个翩翩佳公子从雾里走出来,深情款款的说道:“霄儿!”
陈霄疑惑不已:“你是谁?”
那公子含笑道:“我是你的之于哥哥啊!”
“之于哥哥?”陈霄呢喃出声。
那公子脸上满是担忧,看着陈霄道:“霄儿,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
一旁半靠着翻看着兵书的萧景,翻着书页的手一顿,侧头看向陈霄,眼神幽暗,含着几分疑惑。
将书放下,起身穿衣,萧景走了出去。
夜色微凉,月朗星稀,风卷起萧景的袍袖,他目视前方,坚定的朝前走去。
路的尽头,是外院的一座高台,登上高台,可俯瞰整个汴州。
萧景顺着石阶而上,到了高台,却见台上已经有一人背手而立。
看背影,是幕僚易衡。
易衡听见脚步声,转身见是萧景,转身抱拳行礼道:“大人!”
萧景点点头:“先生还未睡?”
易衡说道:“一时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萧景问道:“什么事情,叫先生忧心至此?”
易衡看着萧景不解的说道:“下面传来的消息,说是江宁府这阵子频繁异动,饶州一战前,江南各州就在换防,饶州一战后,那陈家小姐,至今不知去向,那苏舜也带着兵马,在各州巡查。”
“陈家小姐身边的那个周行,咱们的人查到他出现在寿州!”
“后来又隐没了踪迹!”
“且那梁家公子,梁之于也去了寿州!”
萧景神色凝重:“寿州?”
“梁家?”
顿了顿,萧景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目光微冷,一字一顿的说道:“梁之于?”
易衡点点头,担忧的说道:“原本陈家与梁家解除婚约,我还欣喜,谁知周行居然去了梁家的属地!“
“也不知道,那陈家是不是跟梁家,再次达成某种协议!”
“若是陈家与梁家联手,情势不容乐观!”
转头看了萧景一眼,易衡发现萧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脸上微微有几分古怪。
易衡笑道:“听闻大人近日与夫人很是和谐,新婚燕尔,其乐融融,大人为何深夜出来?”
萧景面色冷肃,看着高悬的月牙,面露不解之色:“不瞒先生说,我的这位夫人,身上疑点重重!”
“叫人看不透!”
“哦?”易衡奇道:“这世上,还有大人您看不透的人?”
萧景拧眉道:“咱们都知道,她出身蔡家,不被蔡寅所喜,自幼长在乡野,临出嫁之时,才接回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