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请帖,徐长寿一步迈出,人已经到了绿墨峰上空。
见徐长寿御空飞行,欧阳青泽满脸的羡慕。
徐长寿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岩浆湖已经干涸,变成一片火山石颜色的岩石。
三个月了,火麒麟都没来,说明他已经留在了老祖身边,不会再来了。
不来也好。
现在他也是金丹修士了,绿墨峰有没有火麒麟坐镇,都一样。
何况,火麒麟不在,也没人能刺探到他的秘密。
徐长寿目光一转,落在了一处崭新的大院之上,这是一处三进的院子。
前院有个巨大的人工湖,波光粼粼,风景秀丽。
中院宫殿林立,应该是给他准备的住处。
后院是个大花园,另外还有亭台楼榭,抄手走廊等观光建筑。
徐长寿微微点头,对这个道场还算满意。
然后,徐长寿脚步一转,朝赤火峰飞去。
三个月前,他让白佟原帮他炼制一支灵笔,本来说一个月后去拿的,结果徐长寿醉心研究时心符,把灵笔给娃忘了。
这次到赤火峰,就是打算来取灵笔。
“徐师弟来了。请进。”
“白师兄好。”
白佟原把徐长寿请进了道场,徐长寿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白师兄,我那灵笔炼制的如何?”
“呵呵,早就炼制好了,徐师弟请看。”
白佟原笑着开口,随手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支黑杆白毛的灵笔。
此笔细长,通体黝黑,散发熠熠光泽。
徐长寿伸手摸了一下,笔尖异常坚韧。
白佟原介绍道:“此笔名为乌雪,笔杆乃是用三星钨钢所铸,笔尖用的是雪狼毫,所以取名乌雪,徐师弟,您看是否满意?”
“不错,满意满意。”
徐长寿笑着点头,随意比画了一下,感觉挺好,笔杆有些重,不过用起来很顺手。
这是中品法器等级的灵笔,还没有炼化,炼化之后用起来会更丝滑。
“既然满意的话,那个……”
白佟原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比画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徐长寿一拍储物袋,六百块灵石飞出,悬浮在白佟原面前。
白佟原眼睛亮了,大袖一挥,收起了所有的灵石,笑道:“徐师弟,我不客气了。”
徐长寿拱手道:“白师兄,三日后,小弟举行丹道大典,请白师兄务必到场。”
“呵呵!”
白佟原笑道:“早已收到令徒的请帖,徐师弟放心,到时候必定准时赴约。”
丹道大典开始之前,欧阳青泽已经给绿仙宗所有的金丹修士送了请帖,至于筑基修士,则不需要发,谁愿意来谁来。
“白师兄告辞。”
“徐师弟慢走。”
见徐长寿离开,白佟原不禁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唉!这小子的丹道大典不去不行啊,一百块的份子钱又没了,真可恶,我举行丹道大典他还没结丹,这一百块是血亏啊。
……
离开白佟原的道场之后,徐长寿并没有直接回绿墨峰,而是去了赤火峰的原料库。
此时,苏墨正坐在柜台发呆。
忽听得门口一片骚乱。
“天啊,金色道袍。”
“是金丹修士。”
“我认识他,他就是徐长寿师爷。”
“什么,他就是徐师爷。”
“吾等拜见徐师爷。”
……
苏墨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金色道袍的沉稳青年,进入原料库。
“徐师叔,啊不,徐师爷。”
苏墨激动了,激动得直哆嗦。
徐长寿看了一眼苏墨,此时的苏墨,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面容白皙,微胖。
和以前那个沧桑的大汉判若两人,显然,苏墨在原料库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弟子苏墨,拜见徐师爷。”
苏墨慌忙从柜台里小跑出来,对着徐长寿恭敬地行礼。
徐长寿伸手托住苏墨,笑道:“我来找白师兄,顺便过来看看你,你最近过得如何?”
“多谢徐师爷关心,托您的福,弟子过得很好。”
苏墨受宠若惊,万万想不到,徐长寿成了金丹修士,还没有忘记自己。
“嗯!”
徐长寿微微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沓请帖,递到苏墨的手里,并说道:“苏墨,三天后,我举行丹道大典,届时你们几个都去参加,这是请帖,是给庚子院老友的,你帮我送一下。”
“您邀请我去参加丹道大典……”
苏墨更加激动,徐长寿丹道大典举行在即,他当然听说过。
他想去,但没打算去参加,以他的修为,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盛典。
徐长寿邀请他去参加,那就不一样了,金丹修士的邀请,那就是无上的荣耀。
“嗯。”
徐长寿点头:“庚子院的老友,我都要邀请。”
“多谢徐师爷,吾等一定准时赴约。”
苏墨拿出请帖,全部看了一眼,然后从中间挑出两张,又还给了徐长寿。
“徐师爷,这两张送不出去了。”
徐长寿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突,忙看了一眼请帖,这两张请帖上,分别写着林仙儿和钱元宝的名字。
“他们两个怎么了?”徐长寿皱眉,既然送不出去了,肯定是人不在了,或者提前解甲还俗了。
苏墨脸色一暗,说道:“钱师兄在一次外出任务时被杀……”
徐长寿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是谁杀的,可知道仇家是谁?”
苏墨摇头:“并无仇家,钱师兄是死于妖修之手。”
徐长寿微微点头:“林仙儿呢?”
苏墨低头道:“林师姐失踪了,不知去向。”
“失踪了……”
徐长寿脸色难看,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修仙界,失踪就意味着被害。
他想不到,当年的十个小伙伴,已经少了两个,人生真是无常。
遥想当年,林仙儿还是个活蹦乱跳的活泼少女,庚子院的一幕幕,如昨日一样。
真是修真无岁月,打坐不知年。
转眼间,他们都快一百岁了。
“唉!”
苏墨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徐师爷勿要悲伤,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再有五十年,我们这几个庚子院的老友,也该收队了。”
徐长寿看了看苏墨两鬓寥寥数根银丝,不禁感慨:凡人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暂!
“苏墨,三日后,你们都去,也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相聚。记住,带客不收礼,你们任何人不许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