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呀,还有我放了好多年的酒,你确定不来?”老省长问道。
“不去,天热,不想喝酒,再说了我现在生着气呢,万一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别人正愁着找不到我的证据呢,我这不是上赶着往人家嘴里面递肉吗?
我说老省长,我现在正被组织勒令闭门思过呢,你可不能拿着好吃好喝的诱惑我犯错误吧?
对了,啥好吃的啊?”
哪知老省长口气一变,有点严厉的说道:“别废话了,现在快五点了,一会就赶上上下班高峰又该堵车了,你现在就赶过来吧。
对了,让小孙一起来!
地址是红旗路二号,到大院门口了跟我打电话,我安排人去接你们。
抓紧时间过来吧,敢迟到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老省长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张华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说道:“这老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
转过头看向高长山和孙福强,见二人一直望着他。
“收拾一下,赶紧去,不要耽误时间。”高长山开口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喊你过去,你以为就是单纯的吃饭喝酒这么简单?
哪怕他就是高调的向外界表明一下他的态度,也为你张华增加不少助力!”
孙福强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汪喆也算是老省长提起来的领导干部,张华,此时老省长喊吃饭恐怕不简单啊!”
“管他呢,反正老省长没有伤害咱们的意思,走吧,他家的酒肯定好喝。
强哥,换衣服,我们出发,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谭父和谭母带着满心的愤懑和不满,毅然决然地离去。
他们离去时那决绝的背影,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谭翰林的心坎上,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而江波与谭雪夫妇竟然也选择了双双离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单位。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片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了谭翰林的心头,让他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阴郁起来。
整个下午,谭翰林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处理完江波辞职离去的各项手续。
就在他满心不舍的完成这些工作的时候,他得知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省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一股酸涩之感猛地涌上了谭翰林的鼻头,他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想要在短时间内挽回局面已是不可能了。
谭翰林深知这一点,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奈,但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现实。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着自己的父母以及谭雪一家人能够真正体谅他当下所面临的难处。
在心底深处,谭翰林还是真诚地为离他而去的亲人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的。
他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后,脑海中始终萦绕着父亲临走前看向他时那满含失望的眼神,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下将他恍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定了定心神,摘掉话筒拿到耳边,里面传来一阵熟悉声音:“翰林书记,怎么?我听说你跟谭叔吵嘴了?”
电话里面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喆。
“哦,表哥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爸呢,一时不理解,过一段时间想通了就好了。”谭翰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