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杨柏抬头看向洪东，洪东心领神会，拿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中，传来苍老的声音。
“谁？”
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玲珑娇躯僵硬起来，因为这个声音，是她母亲的声音。
玲珑的母亲，一直是柳家的下人。
玲珑父亲早逝，母亲凭借柳家下人的身份，养着玲珑。玲珑也争气，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前几名，甚至还考入重点中学，在高中时候，还被保送985。
可惜，在玲珑高三的时候，柳慕白占有了她。
不光占有，柳慕白还用玲珑的母亲威胁她。
玲珑从那时候，就失去原有的人生。
玲珑，就是柳慕白的工具。
柳慕白想如何，玲珑必须做。
柳慕白那个圈子，玲珑都被陪过。玲珑的好学生的人设，让这些畜生玩起来，更加疯狂。
这一切，玲珑都忍了，只想上了大学，毕业后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可惜，大学毕业之后，柳慕白再次出现。
这一次，柳慕白没有占有玲珑，反而让玲珑加入月神集团。
玲珑的母亲，也被控制起来。
“妈！”
玲珑哭了，她临死的时候，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
“玲珑？”
“你还好吗？我现在已经离开柳家了，我在伊春这边，这边景色很美的。”
“他们说，你升职了，过年会来看我。”
玲珑母亲的话，让玲珑愣住了。
此时洪东低沉说着：“少爷，早就把你母亲给救出来了。”
“什么？不可能！”
玲珑震惊看着洪东，杨柏哪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别忘记，少爷认识凤凰苑的人。”
“省城张家出手，让你的母亲离开，还是有办法的。”
“少爷一直给你机会，可你呢？”
洪东愤怒起来，玲珑还想毒害杨柏。
“张家？”
“你？”
玲珑再次望着杨柏，彻底控制不住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哭声，太凄厉了，也充满了委屈和怨气。
“孩子，怎么了？”
“你别吓唬妈妈？”
玲珑母亲再次喊了起来，这一声声呼唤，让玲珑再次抬起头来。
“妈，我错了。”
“你好好的，过年时候，我回去。”
“妈，再见！”
玲珑忍着绝望，让洪东挂断手机。洪东看着玲珑，慢慢让出位置来。
顾燕有点于心不忍，眼圈也红了。
“我错了！”
“对不起！”
“杨先生，我是混蛋，我该死。你救下我的母亲，我没法报答你。”
玲珑咬着牙，要跪了下去。
“不许跪！”
“邪龙堂，没有下跪的规矩。”
杨柏冷冷说着，这声音，让玲珑无法跪下。
“我要死了，求你了，把我的骨灰给送回去。”
“我真知道错了，错了。”
最绝望的时候，听到妈妈的声音，或许这是玲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可玲珑无法改变，她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
柳慕白，毁了她。
她却无能为力。
“我不会把你骨灰送回去。”
玲珑听到杨柏这么说，神色更加黯淡了。
玲珑看向洪东，看向顾燕。
洪东面沉似水，连续瞪着玲珑。顾燕看着玲珑不懂，忍不住跺脚。
“你是不是傻？”
“杨叔儿可以救活你的，你为什么非要死？”
“你有母亲在等着你！”
顾燕就是不懂，玲珑为何畏惧柳慕白。就算是权贵，那就跟他们拼命，他们还有几条命？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我，我还能活？”
玲珑震惊看着杨柏，她都这样了，还能活？
“能！”
“看你，想不想活了？”
“我当然想！”
玲珑还是说了出来，母亲已经被救了下来，她想活着。
“这里是邪龙堂，签订契约吧。”
“我的条件，你服务邪龙堂三年。”
“什么？”
玲珑震惊看着杨柏，杨柏要让她为邪龙堂服务，那就是为杨柏服务？
母亲脱离柳家，难道又进入杨柏掌控之下。
“玲珑，你以为，我跟柳慕白一样？”
“你母亲是自由的，你也是自由的。”
“我要你为我做事，也给你机会，让你能够复仇。”
“你想当人吗？”
玲珑抬起头来，再次看着杨柏，杨柏脑袋真有光晕了。
“想！”
“我想当人！”
玲珑用力点头，谁不想当人？谁想永远被权贵压着？
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
凭什么，他们可以随意欺压良善，还没什么后果？
凭什么？
玲珑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泪水，她的血水，沾染了衣服。
“救我，我签订契约！”
“好！”
杨柏点头，顾燕已经把契约放在玲珑面前，顾燕甚至还露出笑容来。
“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