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海枫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身子竟还有些软。
她面色潮红目光迷离:“你干什么……”
气息也有些颤抖了。
这让她惊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是你夫君,你说干什么?!”
此刻的海枫早已浑身无力。
黑暗朦胧中,她看着五爷邪笑的脸。
有些厌恶,可那张脸又让她渴望。
五爷唇角微勾,心说‘是时候了!’
于是……
“啊!”
她咬牙切齿一脚踹向他。
岂料五爷早有预谋似的,单手握住她踢来的脚。
挑眉得意道。
“打是亲骂是爱,想不到夫人的兴致这么高!”
“那夫君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俯身开始,且动作粗鲁,丝毫不怜香惜玉。
海枫痛得眼泪汪汪。
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她哭骂道。
“痛死我了!”
“赵君哲你个混蛋!”
五爷目光骤冷,咬着牙冰冷道。
“难道没人教你吗?成了亲就要以夫君为重!”
“还有脸哭!”
海枫简直崩溃了。
“你混蛋!你混蛋!”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五爷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念着他的好才愿意嫁过来的她,此刻顿觉自己掉在了火坑里!
整个人就如同燃烧过后的灰烬一般,一点一点冷掉!
……
翌日。
海枫没有起,五爷也没进后院。
她在屋子里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回,这才由丫鬟伺候着起身。
金嬷嬷进来收帕子。
看见洁帕上点点的落红,一张老脸上就乐开了花。
“圆房了?!”
“圆了好圆了好!”
“老奴祝王爷和郡主和和美美,圆圆满……”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来,脸上就重重‘啪’地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老货胡说八道什么?!”
金嬷嬷捂着火辣辣的脸,整个人不可思议。
“郡主……你……”
海枫抹了把脸上的泪,狠狠道。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
“没看见本郡主我都快被折磨死了!你到底是谁的人?!”
“你怎么就那么高兴!”
“是不是我死了你更高兴?!”
金嬷嬷更委屈了,颤抖道。
“郡主,您这是什么话?”
“老奴跟在王爷身边儿伺候了几十年,从小看着郡主长大……”
她怎么会向着外人呢?
小心翼翼劝道。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你这老货少贫嘴!下去吧,我要休息!”
金嬷嬷赶紧点头。
“是是是!老奴这就退下!!”
金嬷嬷走后。
海枫又把自己贴身的两个丫鬟也打发走。
自己躺床上睡觉去了。
明日就是回门,她一定要告诉爹爹!
翻了个身又一想。
不行!
西夏使团应该快走了,告诉父亲,岂不是叫他担心?
再者爹爹好面子。
这种丢人的事,搞不好还会挨一顿骂!
所以一定不能说……
这么一想,海枫顿觉心中悲凉。
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之人。
罢了罢了不想了!
她用被子蒙了头,翻身睡了!
……
第三日回门。
五爷穿戴一新,心情大好地进了后院,亲自请她。
海枫心里不悦,冷冰冰怼了他几句,言语之间颇为讽刺。
五爷也不恼,只是幽幽一笑。
“王妃好大的气性啊!”
“这都两天过去了,还气呢?”
“你若不愿意服侍本王,又何必嫁过来,早早回你的西夏去岂不省事?”
海枫气结。
“你!”
五爷一挑眉。
“本王怎么了?”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本王好心好意亲自来请你,你不但不感激还恶语相向!”
“看来,王妃不是很想回去么!”
“既然如此,那便不去吧!”
说完就转身要走。
海枫心里一沉,急忙抬头。
“你敢?!”
圆个房就叫府里人看笑话了。
如果连门都不回,那以后这郡王府里她还能当家吗?
“你……你给我等着!”
海枫怒气冲冲转身去内室更衣。
五爷笑着重新转身坐下。
“这就对了!”
“我们中原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海枫郡主是聪明人,该怎么做自然不必本王多说!”
进了郡王府的大门,还敢摆郡主的架子,这是看不清形势呢!
现在不好好治治她。
将来脾气惯上来,她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所以……绝不能手软!
……
半个时辰后。
打扮停当的二人上了去驿馆的马车。
马车后边儿还带着一车子的礼,当然是五爷准备的。
论表面功夫,谁能比得过他!
到了驿馆之后。
西夏王和金王都派人出来迎接。
五爷也变回了以往的彬彬有礼,温润如玉。
进门相互见了礼之后。
金王看着站在一起的小两口,越看越高兴。
“般配,真是般配!”
“不枉老夫的一片苦心呐!”
“哲郡王,枫儿她自小被老夫惯坏了,性情乖张,没给你添麻烦吧!”
五爷赶紧笑答。
“哪里的话,枫儿她很好!”
“对小王很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