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陕州的官员实在是被搞怕了,担心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心想着农税免了,商税却没有明确说,万一被人发现我陕州经营有方,却拒绝缴税,到时候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说着,吕青还专门看了一眼许仁杰。
显然是在说许仁杰这样的人,现在已经跳出来了。
许仁杰见状,厉声道:“陕州经过战乱,百废待兴!何来的商税缴纳?分明是你搜刮商户所致!”
“你在长安做了一个名叫工坊区的地方,据说将陕州所有的工坊都迁往了那地方,不去的恐怕连生意都没法做。”
“这银钱,就是他们贿赂你的吧?”
听到这话,吕青无奈摇了摇头。
这脑洞,也是没谁了。
“许大人,你有一点说对了,这税银确实是来自工坊区,不过却不是他们贿赂我的,而是缴纳的税款。”
“陛下。”
说着,吕青便朝着乾帝躬身行了一礼。
“自从开战以来,无论是沙洲还是攻灭吐浑国一战,军中所用皆是从长安工坊区调集。”
“从户部兵部以及我陕州调集的银钱,购买军资粮草,也全都是从这地方买到补充的。”
“他们赚了钱,那自然是要缴税的。”
“只是臣先前答应他们,只要迁入工坊区,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免税,这也导致收上来的税银少了一些。”
“如若说臣有错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一个错误了,还请陛下责罚。”
乾帝听完之后,却是没有着急质询吕青,而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吕青,询问起来这工坊区的事情。
“你是说,朝廷和你自己征调起来的银钱,在工坊区购买之后,还收上来了税银?”
“照你这么说,我朝这一次收服沙洲,灭了吐浑国,所花银钱实际上并没有开销上的那么多?”
吕青点了点头。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臣觉得陛下这笔账还是算错了。”
“攻灭吐浑国之后,臣也一并搜刮了吐浑国王室的金银珠宝。”
“如果加上这些东西的话,咱们这一次还是小赚了一些的。”
吕青这话倒是没有撒谎,而是陈述事实而已。
这一次沙洲和吐浑国一战,朝廷耗费白银三千万两。
除去一千万两的军饷之外,剩下三千万两有一千五百万两的税银抵消了,至于自己从吐浑国搜刮起来的金银财宝,少说也有两千万两之巨。
林林总总算下来,这一战其实并没有吃亏。
听到吕青的回答之后,乾帝顿时大喜过望。
他玩我那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打仗非但没有让国库空虚,反倒是赚了不少钱,这很有搞头啊!
“有点意思!朕没想到,你还能做到这一步?”
见乾帝一脸兴奋的模样,许仁杰不由得怔怔发呆起来,稍作犹豫之后,才看着乾帝支支吾吾道:“陛下,您……”
听到声音的乾帝扭头看向许仁杰,随后冷笑一声。
“许仁杰,你口口声声说吕青有问题,结果所谓证据是一个都拿不出来,反倒是吕青和谭玉先后拿出来了佐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
不等那许仁杰说话,沉默了片刻的谭玉却再次开了口。
“陛下,臣还有一件事儿不吐不快。”
“说。”
乾帝此刻也算是看开了,谭玉爆出来什么料他都不意外了,现在他就想听听,这吕青手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只见那谭玉上前躬身道:“臣要为吕大人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