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虽然是镇委书记,但在临河镇,我黄金贵认你是书记,你就是书记,我不认你是书记,你屁也不是!同时,我还警告你,要这里跟我斗,对你没有好处!哼哼……我那砂石厂,怎么着也解决了五十多人就业,每年也给你镇上创收几十万元!这些,我亲爱的周书记,你可得想好喽。”

黄金贵此话,看似和善,其实和威胁差不多。

若是一般的人,面对这样的话,肯定会反省自己的言语。

毕竟黄金贵所说,也不是完全不占边。他的砂石厂,每年缴税却有几十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是闹僵了,确实没有好处。

但是!周金旺这回是铁定想拔除这个镇上的涉黑团伙。

面对黄金贵挑衅的言语,周金旺格外沉静:“黄金贵,你别扯别的!也别拿砂石场的事掺到这里边来,咱们一码归一码,今天新水村机耕路要钱之事,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镇政府一分不会给!我劝你及早离开吧,免得挡着机器施工。”

“哟?周金旺,你还真不打算给了?”

“少扯犊子,赶紧让出道来,让人施工!”

见周金旺说得如此干净利落,硬气十足,黄金贵嘴唇哆嗦几下,气坏了!他一冲周金旺挥拳,却在离他脸一米左右停了下来,嘴角现出阴阴的笑意道:“周金旺,既然你这样说分文不给!那好,我也将话搁在这里,没有我的同意,这条路,就走不了车!别认为你当了书记,我就不能拆台子!”

说完,黄金贵带人扬长而去。

黄金贵确不是那种好拿捏的货色。在这次大整治中,他之所以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平时谨小慎微,做事考虑周到,才逃过一劫。当然,由于多年从事砂石生意,他与绿谷县的某些领导交情不浅,这也是他冲撞周金旺的底气。

“好!我就着你来拆台子!”周金旺也算狠人,他手一挥,反过身,大声就对施工的工人道:“你们继续做活,将这条道清理出来再说!我就在这里守着,倒是看看谁敢碍你们事!”

众人见周金旺已经吩咐了,开挖掘机的,开铲车的,自然路上车去,轰隆隆发动发达,继续干活。

哪知道,就在黄金贵离开半小时左右,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骑摩托车的,骑自行车,甚至开着农机的当地村民,这些人明显受黄金贵煽动,以为有高额补偿,要求停止生产。

眼看对方人数较多,纵然周金旺有几寸不烂之舌,也难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在此情形,吉涛拨通了镇长路北方的手机。

路北方此时正与刘晓凤漫步于临河渔场附近的滩涂,两人牵着手儿聊了很多,从镇上的一些事,到路北方最近当了镇长想干的事情。

当路北方说先修桥架路,整好治安,先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再谋发展时。刘晓凤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爱慕路北方的坚韧和果敢,也知道他能够在困境中迎难而上,从不退缩。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话,路北方只得松开刘晓凤的手,将电话接了。

“吉涛,啥事儿?”

“路镇长,不好了!临河镇新水村的一帮村民,将周书记和我们的施工人员全部围住了,你……要不要带人过来看看?”

路北方一听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哪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更何况,这还是自己上任想办的修桥之事,他更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当即,他挂了手机,扭头就对身边楚楚可人的刘晓凤道:“小凤,实在不好意思,镇里面出事了!周书记被人围着,我得马上赶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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