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伟盯着骆明,有些忐忑道:“只是,真要代紫金将这事全部揽起来,恐怕?有点难度!”

骆明转过身,在张宏伟的办公室迈了两步,然后突然转身,盯着张宏伟道:“他代紫金的底细,我全部清楚。现在,他答应,就按我们的意思去做;若不答应,也得按我的意思去做!”

眼见张宏伟很疑惑的样子。

骆明道:“老张,你就放心,对付这人,我有办法?”

“你确定?!”

“我确定!你现在就让他进来!我和他谈,我保证这事,马到成功!”

张宏伟将信将疑,打开门缝让代紫金走了进来。

看到张宏伟再将门掩上,骆明便道:“紫金,刚才我和宏伟书记得知省里成立了调查组,他们已经在来湖阳的路上了。因此,就这件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骆书记,请指示。”

“我和张书记与庄子豪的关系,你肯定是知道的!”骆明盯着代紫金笃定道:“但是,我们想让你将这些事情,全部兜起来!”

代紫金骨碌着眼睛:“让我全部兜起来!怎么个兜法?”

“你帮庄子豪打压竞争对手,带民警帮他办事,收了他的钱。这些事儿,你向调查组自首的时候,就到你这里为止!与我和张书记无关…你懂了吗?”

代紫金心中一寒,身上感觉冷飕飕的。

他知道这是张宏伟在卸磨杀驴,明明是他当副书记的时候,指示自己要帮庄子豪搞垮竞争对手,现在却变成了他代紫金的主张?

这让他有些不情愿!

他苦丧着脸,望着骆明,汗水淋漓道:“骆,骆书记,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骆明目露狠毒地盯着代紫金,却故意卖关子不说完。

代紫问道:“请骆书记指条路!”

“还有条路,就是你,去死!!”

“啊,姓骆的,你?你太欺负人了!”

代紫金和张宏伟,都张大嘴巴。

两人不相信骆明嘴里,会说出这话。

但是,骆明却不像说笑话道:“代紫金,你家是襄南县城郊,家里还有个傻子弟弟吧!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在水泥厂扛水泥,落下尘肺病,长年干不了活!别看你平时在外风风光光,实则承担着一大家人养家糊口的重任!而且,据我所知,这一年来,你从庄子豪那里,最少收了人家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我?我没有!”

“没有?你就得了吧!我想调查这事,还不是分分钟之事!……但是,代紫金,这次我提醒你,你受贿巨大,若是被抓,上面不仅会将你受贿的钱全部充公!而且,你一样可能会将牢底坐穿!就这次,静州有个受贿100万的,就被判12年。”

“但是,若是你将全部事情揽下!我和张书记给你保证,你那些钱,就不用交了!就当你全部挥霍了!而且,你老婆在小学教书,你妈在社区里当调解员,我们自然会多关照。”

若是平时,骆明这样说话,代紫金定然万分暴怒。

但此刻,他的心很乱。

他在绝望中,更感觉骆明的每句话,就像锋利的刀,一寸寸地割裂着他的心。

张宏伟也紧盯着代紫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瞅了代紫鑫金的神情,深知他此刻,已处于极度的恐惧和彷徨之中。

张宏伟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紫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眼下局势已经刻不容缓。调查组一旦到达,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不仅你的前途尽毁,你好不容易收到那些钱,也要上缴,而且,你的家人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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