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的读书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轴劲。
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看不出个眉眼高低。
“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我收了那位兄台的银子,这信我必须要帮他送去驿站,还请你见谅。”先生双手抱拳,破有礼貌的冲白玉郎施了一礼。
“把信给我,银子你照样可以拿走。”
“那不行,我虽不是江湖人,但我懂得江湖道义,收钱办事儿,这才是一个大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白玉郎有些无奈的扶住额头。
书呆子真不是白叫的,这没脑子的货真不是一般的呆啊……
白玉郎失去了耐心,沉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能不能把信给我?”
先生把信塞进怀中,目光坚毅的摇摇头:“大丈夫……”
“去死吧你!”
白玉郎暴怒,一拳轰在先生脸上。
先生惨叫一声,向后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玉郎薅着先生的衣领,把他往一旁的树丛里拖去。
“你干嘛?!我告诉你,东龙国是有律令的!你这么野蛮是要坐牢的!”先生躺在地上,四肢胡乱扑腾着,嘴里奋力叫喊着。
把先生往草丛里面一丢,白玉郎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先生一顿毒打。
“服了服了……给给给!”
先生被揍得吱哇乱叫,紧忙把信从怀里掏出来交给了白玉郎。
白玉郎接过信,朝先生身上踢了一脚。
“没你的事儿了,滚!”
“你给我等着,我肯定去衙门告你,我让当差的过来把你抓回去挨板子!”
先生最里面絮絮叨叨的,一边走一边威胁着白玉郎。
对于这样的垃圾,白玉郎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等先生滚远后,白玉郎打开信仔细看去。
天煞站在他对面,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好不容易离开了白月娥的实现,没成想又在半路上碰见了一只拦路虎,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九成九来者不善。
天煞一直没有开口讲话,就站在原地直视白玉郎。
片刻后。
白玉郎用内力震碎了书信,冲天煞问道:“你是谁?”
“共荣会,天煞。”
“你为什么说白月娥知道了白九成的事情,白九成是你杀的? ”
“是。”天煞也没怂,目光不卑不亢。
白玉郎冲出鬼蚀冲向天煞。
在听见对方亲口承受杀死自己的衣服后,他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子控制不住的戾气。
穿越至今十九年整,白玉郎最在乎的就是义父白九成。
曾经就立誓日后终有一天要给义父报仇雪恨,只是迟迟不知究竟是谁杀死了义父。
如今仇人竟然亲自送上门来,白玉郎要是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实在愧对于义父多年的养育之恩。
白玉郎冲到天煞近前,数着劈下一刀。
天煞赤手空拳无从招架,无奈下只能举起双掌,准备来个空手接白刃。
“啪”
天煞的两个巴掌结结实实的将刀刃夹在手心里。
天煞咬紧牙关,双手用力合十。
双方坚持数秒,白玉郎用力向下劈去。
“噗呲!”
刀刃砍进天煞的肩颈里,疼得他额头瞬间浮起一层虚汗。
他急忙有手掌抓住刀刃,鲜血霎时间从指缝里流出。
看着眼神凶残的白玉郎,天煞诧异问道:“你……你不会是白九成的那个养子吧?”
“你猜对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义父的仇还没报,我怎么会死!”
白玉郎抽出鬼蚀,举过头顶朝着天煞劈去。
就在这时。
树林里飞出一支箭,“当”的一声射在白玉郎的刀刃上。
鬼蚀向左偏了几分,擦着天煞的身子劈在了地面上。
白玉郎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看见一个眼睛蒙着黑布的男子从树林里走出。
男子身形瘦小,手里拿着一柄弓箭,身后背着一个箭筒。
男子侧着脑袋,耳朵微微浮动,似乎是在听声辨位。
“瞎子!你来的正好,他是白九成的儿子,快杀了他!”
见天煞来了一个帮手,白玉郎拎着鬼蚀冲向瞎子。
他刚冲出去一丈远,瞎子的剑已经搭在了弓上。
松开手,“嗖”的一声,弓箭直直的朝着白玉郎射去。
无奈之下白玉郎只好向一旁闪躲,心里暗道一声麻烦。
早先听顾平安说过,义父的死和共荣会有关系,而共荣会在江湖上又是一个实力非常强硬的组织,麾下高手无数。
眼前的男子虽然是个瞎子,不过那一双耳朵却是异常的灵动。
“大人,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他没事儿,你事儿大了。”
白玉郎迈着神虚步,一瞬间闪现到瞎子近前。
听见身旁的声响,瞎子吓得一哆嗦,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一支弓箭。
还未等将弓箭搭在弓弦上,白玉郎已然挥舞起了鬼蚀。
一刀挥下去,斩断了瞎子的手臂。
“啊!!!”
瞎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断臂不停哀嚎。
眼见白玉郎高高举起鬼蚀准备了结了瞎子的性命,天煞急忙冲上前,用力一把将白玉郎扑倒。
“瞎子你快走!回去告诉神主,一定要将白家的人斩草除根!”
“大人……”
“快走!白月娥也在追我,我今天肯定活不了了,你快回去给神主报信!”
“唉……”
瞎子无奈的叹息一声,爬起身后冲进树林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白玉郎趴在地上调整好身形,提起膝盖将天煞给踢飞了出去。
天煞凌空飞起几米高,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事已至此,天煞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等到他的唯有死亡。
很不幸。
倘若落在白月娥手里,他兴许能死个痛快。
落在白玉郎手里,他注定要被折磨一番。
白玉郎站起身后,并未急着取天煞的命,而是看向瞎子逃窜的方向。
共荣会的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股江湖势力都要难缠,里面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取舍之间非常痛快,没有一丝犹豫。
就这素质,白玉郎用腿毛都能想到这些人不好对付。
白玉郎回过神儿来,拎着鬼蚀来到天煞身旁。
用脚踩着天煞的胸口,白玉郎一刀刺穿了天煞的手掌。
刀刃穿过手掌径直插进地面,饶是如此的钻心痛感,天煞愣是咬着牙一声未吭。
“呵呵……哈哈哈……”天煞嘴角溢出鲜血,冲白玉郎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义父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