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肯感谢你在临死之前要给我讲述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事情,不过很抱歉,在你讲故事之前,你得先受点罪。”

白玉郎拎着鬼蚀,在天煞的四肢上分别戳了一个洞。

鬼蚀有腐蚀肉体的能力,白玉郎不怕天煞是在跟自己拖延时间。

因为这几刀戳下去,天煞肯定是没救了,就算侥幸能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的状态。

天煞强忍着四肢的疼痛,嘴角露出微笑,看着天空思考许久,说道:“在你义父死的前几天……”

花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煞讲述了白九成因何去的共荣会,又因何身受重伤,直到最后死亡。

时间退回到数月前……

“义父,门外有封信是送给您的。”

白玉郎走进屋内,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交给了坐在椅子上品茶的白九成。

白九成接过信,细目看去,面色愈发凝重。

“怎么了义父?”

“没怎么。”白九成随手将信塞进怀中,起身道:“玉郎,我有事儿要出去一段时间,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一定要刻苦练武,切记万万不能偷懒耍滑,不然等我回来了,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白玉郎拖着长长的尾音,有些不太情愿的回应道。

白九成起身走向门外,刚走出门口,扭头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向白玉郎,呼唤道:“儿啊……”

“怎么了义父?”

“没怎么。”白九成难得冲白玉郎露出一个笑脸:“好好看家吧,等我回来。”

白九成说完,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门。

其实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白九成的状态明显是知道自己这一走,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而白玉郎清楚义父的身手,知晓这天下鲜少有人能压制住义父,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白九成离家后,白玉郎依旧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生活上并没有太多的改变,每天都是吃饭、睡觉、练武那点事儿。

而另一边的白九成则是拎着一把刀,孤身一人,单枪匹马的闯进了共荣会,去救那个叫老倌儿的人。

用天煞的话讲。

老倌儿与白九成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是老相识。

二人曾为了寻求长生共同奋斗过,二人当时寻的就是能让人长生不死的《阴阳秘术》,不过经过多发打听,得知了《阴阳秘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落在了共荣会的手里。

二人后来一合计,老倌儿主动提出去共荣会当卧底,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将《阴阳秘术》给偷出来。

老倌儿卧底的过程暂且不谈,等到他得手后,不巧被共荣会的人给发现了。

在即将被共荣会给抓到的时候,老倌儿拼尽全力送出去一封信。

兜兜转转,这封求救信被成功送到了白九成手中。

等到白九成单枪匹马赶到共荣会的时候,看见了被勾住琵琶骨,吊在执法堂上的老倌儿。

而老倌儿的周围,则沾满了共荣会的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共荣会这边领头的是中层骨干,天煞和地煞。

白九成看了眼老倌儿,随即看向天煞和地煞:“放人。”

那个时候的天煞并不知道白九成是白家的人,只知道他是南疆的一个武人,绰号震三疆。

所以天煞话里话外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天煞站在老倌儿身旁,不屑问道:“你是谁啊?你说让我放人我就放人?再说了,这是我们共荣会的家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老倌儿是我兄弟,放了人,咱们还能谈。”

“呵呵,好好好,我们共荣会也不是不讲理的江湖草寇,你兄弟偷了我们的东西,你知道把他偷的东西还回来,我再剁他一只手,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如何?”

偷出来的《阴阳秘术》被藏在了哪里,老倌儿并没有在信上写明,也是怕送信的人走漏风声。

白九成不知《阴阳秘术》被老倌儿放在了哪里,只能抬头看向老倌儿。

本是想劝说老倌儿教出《阴阳秘术》,剁不剁手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成想老倌儿这个硬骨头咬牙说道:“九哥!追求长生是你我多年的梦乡,我今个儿叫你来,不是想让你把我救出去,等我告诉你阴阳秘术藏在哪里你就走吧,凭你的本事他们拦不住你的!”

“倘若日后你能修得长生,弟弟我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天煞气急败坏的给了老倌儿一拳,骂道:“我看你是想死了!”

白九成一听老倌儿这么说,就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阴阳秘术》给交出来。

也难怪,兄弟俩为了长生努力的几十年,眼见即将走向成功,谁也不想功亏一篑。

白九成也不再墨迹,拎刀冲向共荣会众人。

用天煞的话讲,白九成绝对是个宗师级别的强者。

拎着一把刀,把共荣会的一众人马砍了个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这一站,共荣会死伤过半,仍旧无法奈何白九成。

最终还是老倌儿在背后给了白九成一刀。

是的,老倌儿背信弃义,给了白九成一刀,然后趁乱逃离了共荣会。

当然了,这只是天煞的一面之词,至于信不信,还需白玉郎自己慎重思量。

总之经过老倌儿这么一反水,共荣会的人成功从败局逆转占据了上风,不过饶是如此,再经过一番决战后,白九成还是溜掉了。

再后来,白九成回到家中后,和白玉郎交代几句后便撒手人寰了……

思绪回到现实。

回想起义父临终前交代的,说是让自己去找那个叫老倌儿的人,可如今天煞说的,那个老倌儿背刺了义父一刀。

“你义父武功盖世,让我们共荣会损失惨重,我们对你们白家可谓是恨之入骨啊!”

白玉郎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天煞:“你说老倌儿捅了我义父一刀,是真的?”

“呵呵,你猜。”

“你今天跟我说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是想干扰我的思路吗?还是……你觉得老倌儿现在跟我在一起,所以你想挑拨我俩的关系?”

“呵呵,你猜。”

天煞嘴角上扬,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

猜字还没等说出口,白玉郎一双大手已然卡住了天煞的脖子。

“你不必说了,我亲自送你会共荣会。”

白玉郎说着,瞳孔逐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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