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她不再排斥他了!
萧景闭着眼睛拥吻陈霄,没有留意陈霄的脸颊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到发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之后,两人气息不稳的分开后,萧景抚摸着陈霄红透了的脸颊,声音低哑着问道:“你的小字,是什么?”
陈霄身子一顿,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等你回了汴州,我就告诉你!”
萧景笑出声,眼神明亮的看着陈霄问道:“一言为定?”
陈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萧景大笑起来,曲起手指刮了刮陈霄的鼻子。
陈霄抬手摸了摸鼻子,瞪了萧景一眼。
萧景眉眼含笑,拉着陈霄走到桌边坐下来。
陈霄粉面含春,头微微低垂着,忽然开口问道:“你走后,我能去寺庙里转转么?”
萧景笑道:“这个自然,叫百宁跟着你,只是你可不要像上次那般乱走!”
陈霄点了点头。
萧景扬声叫人。
万安进来道:“大人!”
萧景示意着万安:“时候不早了,叫人摆饭!”
“是!”万安躬身应道。
各色菜肴流水一般端上来,萧景起身牵着陈霄走到桌旁坐下来。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陈霄忽的看见了一道羊肉汤。
这羊肉汤,果然是以药膳煲制而成,闻起来没有丝毫的羊肉膻气,只有淡淡的药香。
萧景夹了筷子菜放在陈霄的碗中,看了一眼那羊肉汤,眉头微微皱起:“这时节,怎么上了羊肉汤?”
“夏日本就火气大,再温补,岂不是太过?”
一旁的万安,急忙招手示意一旁的仆妇将那汤撤了下去。
陈霄似乎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萧景见了,就问道:“没有合你胃口的菜么?”
说着萧景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你还是那么挑剔!”
挑挑拣拣的,萧景将一道清蒸鱼移到陈霄面前,“你是南边的人,这鱼应当还能入口,尝尝罢!”
“以后想吃什么,直接叫丫鬟去和大厨房说,若是吃不惯汴州的菜,我叫人请个南边的厨子来!”
陈霄摇摇头,说道:“不必了,何必大费周章!”
一侧的高几上,一盏灯笼散发出橘色的光芒,将她的侧影描绘的极为漂亮,萧景含笑看着,觉得眼前的一幕,赏心悦目极了。
陈霄抬头看见萧景的眼神,脸上微微一热,又低下头避开了,将他端过来的清蒸鱼,拈了一块儿鱼肉,慢慢的吃着。
只是这鱼肉吃在嘴里,却没什么滋味。
萧景见陈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安慰着说道:“你别担心,至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陈霄胡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时饭毕,仆妇们将饭菜撤了下去,又上了茶。
一盏茶后,陈霄要走,萧景拉住了她。
将她搂在怀里,好一番耳鬓厮磨后,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送她回溪风院。
到了溪风院,陈霄催着萧景回去,萧景一时之间,却还舍不得离开。
还是万安连声催着道:“….易先生一直等在书房。”
萧景这才起身走了。
萧景走后,牡丹和玉烟喜气盈腮的进进出出,陈霄浑不在意。
夜深了。
周行照常前来。
陈霄冷静的吩咐下去:“后日,萧景会带人离开汴州。”
周行面色凝重微微带有几分喜悦,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那后日,我来接您出去!”
陈霄摇摇头,神情肃然说道:“不,后日萧景还没有走远,等到大后天,我会去隆庆寺上香,届时,你带人在寺里接应!”
周行应是。
陈霄垂目沉思片刻后,又说道:“你想办法找一具年纪相仿的女尸来,再叫卫大夫配一副假死药!”
周行神情诧异的问道:“大小姐是想死遁?”
陈霄点点头:“做戏做全套!”
“万一我们前脚走,后脚萧景的人追了上来,难免缠斗不休。”
“不如,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绊住他们的脚!”
“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以免节外生枝,查到医馆就麻烦了!”
“后日,萧景走后,你夜里将假死药拿进来给我,再带人提前进寺,我到了寺里,趁机服下假死药,只要萧景的人查验过信以为真后,你再将尸首换了,我们即刻离开!”
周行应是。
陈霄手指轻点着桌子,又正色说道:“后日,我去寺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周行躬身道:“小姐您说!”
陈霄将夏月母女的事情,和她受伤失忆的事情一并说了:“若不是早先受了蔡凌玉的暗算失了记忆,我早就出了萧家,不至于盘桓这么久!”
说完,陈霄眉眼森森,面色冷厉的看了一眼萧母的院子:“这夏氏母女俩,屡次下手暗害我,还依仗着萧老夫人的另眼相待高枕无忧,我会想法子将她们引出去,一同去寺庙,将她们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这等心机狠毒之人,岂能容她们稳坐钓鱼台?”
“等去了寺庙,她势必会在我的吃食里面动手脚,届时,你叫手下的人盯紧了,最好是想办法,将夏月的药露在萧景的人眼前!”
周行面露思索,想着法子。
“还有,你想办法,叫人将夏家宅子的那婆子和行院的人,引到寺庙里去,最好撞在萧景身旁的那个亲卫百宁面前!”
陈霄说完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时间紧迫,这三件事事着实棘手,你回去了,好好想一想,看看该如何做!”
周行抬眼看了陈霄一眼,又极快的垂下眼睛问道:“大小姐,恕属下多嘴,大小姐与那萧景,朝夕相处,是否生了情意?”
“不然您为何要想法子将夏月母女除去?”
“以现今的局势看,留着夏月母女这暗桩,对咱们镇海军,有益无害!”
“萧家、李家斗的越狠,对咱们来说,才越有利不是吗?”
“若是您当真对萧景有情,有没有考虑过嫁给那萧景?”
陈霄不意周行有此一问,垂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周行徐徐说道:“夏月母女一事,已经定下,再无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