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还有陆沉霄。

这个男人矜贵倨傲,却肯为了她低头服软。

老天到底是对她不薄的!

沈听晚的心情渐渐缓过来,扣紧了陆沉霄的手,“是啊,至少我还有你。”

陆沉霄等沈听晚平复好心情后,这才带着她,走出沈家。

两人刚坐上车,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家门前。

沈听晚还以为是北城的那些和沈家做生意的商人,听到沈庆生死讯,来吊唁的。

结果却看到李秘书从马车里出来。

她有些惊讶,“奇怪,他来这儿干什么?”

“晚晚,其实,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的,你父亲的死,可能跟陆飞廷有关。”

陆沉霄眉头微皱道,“上午的时候,我军营里的人嚼舌根,说陆飞廷最近看中了沈家的谢妙音,甚至几次登门,想用千金买下她,却被沈庆生给拒绝了。”

“又是陆飞廷?可恶!”

沈听晚气得脸都绿了,“那个畜生!分明是强买二娘不成,就干脆杀人夺妻!”

“李秘书那头恶犬这会儿过来,分明是听到我父亲的死讯,来府里抢人的!”

“不行,让我下去,我绝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

她越想越气,推开车门就要跳出来。

下一秒就看到李秘书放下几匹锦缎,门都没进,就上马车走了。

他来去匆匆的,根本没注意陆沉霄和沈听晚就在不远处的车里坐着。

等沈听晚从车里下来,李秘书已经坐进马车走远了。

她咬了咬牙根,质问门房,“刚才那人是来干嘛的?”

“五小姐,那是司令的秘书,这些天啊,是天天来府里给谢姨娘送礼物,什么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净捡着金贵的送。”

“东西二娘收了?”沈听晚继续问道。

“没收,都被老爷给退了回去,还打了二姨娘几顿,说她是个不安分的,街坊们因为这事没少嚼舌根。”

门房说着,顺口问道,“五小姐,现在老爷不在了,那这些绸缎……”

“你留着自己用吧,不用告诉我二娘。”

沈听晚随口答了句,转身上车。

众口铄金。

二娘今年不过也就才三十多岁,自从被抬进沈家,就一直没有生育,不管身材还是脸蛋,都像少女一样招人稀罕。

陆飞廷那个混蛋,分明是见色起意!

这么光明正大的送东西给二娘,是想毁了她的名节啊!

简直可恶!

不行,她要去司令府,好好找陆飞廷问清楚!

“阿霄,走,我们去司令府!”

沈听晚憋了一肚子火。

她在沈家住的那几年,二娘从来没有呵斥过她和娘亲。

甚至会偷偷留些剩饭在走廊上,不着痕迹的让她们果腹。

这么温柔的二娘,她不想让对方被陆飞廷给毁了一生!

陆沉霄却摇了摇头,“不用去了,陆飞廷昨天去省城参加授勋仪式,不到晚上,根本回不来。”

沈听晚无语抿紧了唇。

那种人渣,还有资格授勋?

真是世风日下!

“那好,我们先回去,等他一回北城,我就立即找过去。”

沈听晚认定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这不是为了沈家的脸面,而是为了二娘的后半生!

两人回到总督府,陆沉霄就被军营里的人叫走了。

这一走,就到天黑还没回来。

沈听晚在院子里想着找陆飞廷对峙的事,等回过神,才发现府里的灯笼早就亮了。

她这才觉得有点饿,正要去找点吃的,就看到陆沉霄披着夜色走进小院。

“走,我带你去赴宴。”

“啊?”

沈听晚有些微愣,“好好的,赴什么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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