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乾帝的质问,许仁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见状,乾帝心中更是气急。
原本今天是一件大好的事情,硬生生被这群蠢货给毁了!
自己怎么就没发现,朝堂上这么蠢人!
“说!”
一声呵斥,让跪在地上的许仁杰脑袋低的愈发厉害起来。
许久,才看到那许仁杰抬起头来满是恨意的看了一眼吕青。
咬了咬牙,接着说道:“陛下,此乃吕青一家之言,朝廷在陕州并无可信之人,眼下无论是陕州还是并州,全都是吕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
“他们自然是为吕青马首是瞻,不敢忤逆吕青的意思。”
“臣倒是觉得吕青刚刚所言,只是为自己开脱罢了。”
许仁杰不想坐以待毙。
眼下这一番话,只能说是尝试补救。
赌的就是吕青拿不出来证据反驳自己。
此刻,就连乾帝在听完之后也愣了一下。
心中开始打起了鼓。
他是皇上,猜忌心自然也是有的。
许仁杰这一番话,倒是突然提醒了他,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只是乾帝这时候表现的并不明显。
显然是也有一些迟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但他还是要听听吕青是怎么说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期待吕青要如何解释这件事儿的时候,一个让谁都没想到的人却是站了出来。
“陛下,罪臣有话要说。”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包括吕青在内,全都朝着说话之人看了过去。
乾帝见状,心中多少有些意外。
“谭玉?”
早在吕青回京之前送到帝京的请功折子里,谭玉也罕见的被吕青加了上去。
虽然说谭玉没有在前线做出什么贡献,但在后方却出了不少力。
乾帝知道,这谭玉是吕青不计前嫌,特意请功的,所以他也就赦免了此人。
此番回京也算是官复原职。
乾帝没想到,这时候站出来的居然是他。
只见那谭玉看了一眼吕青,随后缓缓说道:“陛下,臣能证明吕青刚刚所言,没有一句是假话。”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起来。
谭玉这是吃错药了!?
居然在为吕青开脱?
许仁杰此刻见状,也有些慌乱,当即开口道:“谭玉!朝堂上下谁不知道你是受了吕青恩惠才回到朝中官复原职的?”
“你能说吕青的不好?”
谭玉还没有开口,许仁杰就急忙给其扣了一顶帽子。
目的就是要堵住谭玉的嘴,防止他为吕青开脱。
只见谭玉听到这话之后却罕见没有着急分辩。
而是不慌不忙的将自己脑袋上的官帽摘了下来。
“既然许大人说,我是受了吕青恩惠才保住了官职,那今天我就将这官职去了说话。”
“陛下,臣恳请陛下恩准臣今日辞官之举。”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是诧异不已。
他们原本以为谭玉今天会争辩几句,谁曾想对方直接就辞官了。
现在只要乾帝答应了,那许仁杰将没有理由再对谭玉说三道四。
这谭玉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猛。
然而,乾帝却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目光静静的看着谭玉,开口道:“辞官一事咱们之后再说,朕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了。”
谭玉躬身应是,随后扭头看向许仁杰。
“许大人,下官身为御史素来都只知道闻风奏事,这查找证据也不是不做。”
“这一次下官去了一趟沙洲,途径陕州的时候也逗留了一段时间。”